君子如玉?刚好我爱把玩玉石

来源:小5时间:2022-11-17

摘要:他在我眼里是禁忌的。而于他,或许是担心有损风度,因而有些事,我们都未曾提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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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和他认识的机缘,说起却也平常。


不过是极其普通的一节课,原本打算一如往常地踩点进教室,后排选座,掏出手机,然后无论老师讲得多么天花乱坠,我的内心又遭受着怎样的谴责,也始终不会抬头看一眼。


某种程度上讲,我的定力是很好的。


但那天去得实在是不巧。偌大教室,只给我余下了第一排的“黄金位置”。


我掂量了一下,逃课终归不好,站着听又不雅致,便还是坐了进去。


讲台上是个年纪很大的老教授,正慢慢地呷着他的大茶杯。


课还没有开始,我一手托腮,顺着门向外张望。


有个身形颀长的男人正倚着门框打电话,衬衫袖子里伸出一截苍白的腕骨,指腹按着腰带,另一指则有规律地轻轻敲击。


中文系出来的人,气质一向极好,好到含糊一个背影,便吸住了我的目光。


那位先生按下手机,回过身来,从容走进教室,在我身旁的位置坐下。


他看起来比我们要大上一些,戴着一副银色细框眼镜,皮肤白净得异常,肩颈略显单薄,显得整个人儒雅而清冷。


他应当是用了香水,身上有一股很好闻的味道。


身在第一排,还是不敢太放肆。加上老师讲得有趣,我听得也算是认真。


听课间隙,我悄悄向他的桌角瞟了几眼,看到了A4纸下压着的学生卡。


是个博士生。


课程结束,他待学生稍散一散,便迅速走到老师身边,接过老师的文件袋,一同出了门。


我假装低着头看书,偷眼看着他谦和的眉目、微躬的腰身,仿佛博物馆里摆着的白玉瓷瓶,明明价值连城又不可方物,却从不拒人千里。


衬衣顺着肩背绷紧,勾出漂亮的弧线。


一点念头生了出来,我莫名觉得,实在是冒犯。



02 


虽然他确实令我起了些遐思,但我原本认为,彼此皆是一面之缘的过客。


意外,发生在我点开小狐狸的时候。


我很久没有打开它了。


抱着一丝希望下载的软件,打开以后却是满眼的不堪入目。顶着“女”的性别,似乎无论什么身份、什么平台,总是免不了被打搅心情的命运。


所以在被打搅了几回以后,我彻底放弃了。


那天打开手机,见内存已不足够,我便想要删除一些老旧软件。


手指按在小狐狸上,想要卸载,又有些踌躇。


再看一眼吧。


于是我点开了软件,更新完,打开定位。附近的人里,有一条推荐吸引了我的注意。


ID取得很文雅,头像是一幅恬淡的背影;年龄显示27岁,定位则距离我仅仅1km。


在一堆不知真假的肌肉照里,这一点淡然,便显得极为出挑。


我犹豫片刻,发送了好友申请。


“您好,认识一下。”


好友申请以惊人的速度通过,我来不及多想,打开了对话框。


“您好,很高兴认识您。”


是非常规矩妥帖的问候。


我的拇指在微颤。输入又清除,我最后敲去了一条消息。


“冒昧一问,这个距离,是在N大吗。”


那边沉默了几秒,回了消息。


“是的。”


倒也并不意外,毕竟一公里的距离,大概率是同校人。


“资料卡上的年龄,是真实的吗?”


我问道。


他似乎早知道我想说什么,又或许同样的问题,他已经被问过很多遍。


“是的,我并不是本科生,目前博士在读。”


他的背影无端冒了出来,我按掉手机,深吸一口气,望向窗外。


哪有这么巧的事。


我暗暗对自己说着,一点期待却又止不住地滋长。


03 


几天后,我答应与他见面,地点在校外的咖啡厅。


手里的拿铁烫得灼人,我望向门边,看到一个徐徐而行的身影。


是他。


我并不太惊讶。几天的交谈中,他曾告诉我,他的研究方向是西方文艺理论。而那节课,是文学理论课。我也曾问过他的指导教师是谁,他给出的答案,正是那位老先生。


再加上动态里的几张背影照,除了他,我想不出第二个人。


他走到桌边,转头看看我。我起身,向他问了声好。


他忽地怔住,我噙着笑仰头看他,拿起手机,在他面前扬了扬。


愣怔是片刻的。他垂眸一笑,拉我入座。


“我应该与您一同上过课,没想到这样巧。”


我点点头,半开玩笑地调侃:


“我以为你并没有注意到我,看来,你记忆力很好。”


清浅笑意在他眼角缱绻起来,被暖黄色的灯光衬得温软。我歪头盯住他,他分明感受到了我的视线,却只愈发弯下眉眼,继续低头啜着咖啡。


他在我眼里是禁忌的。而于他,或许是担心有损风度,因而有些事,我们都未曾提及。


但既然见了面,总不能白白将人放了回去。


我还是先开了口。


“您介意聊一下关于喜好的事情么。”


我从他的眸中,读到了些近乎惊喜的东西。


沟通意外地顺利,但我刻意敛去了喜悦。面前男人露出些试探的神色,我微抿了唇,带着玩味看向他。


他的耳根泛起薄红,仿佛泠泠墨色中晕开的胭脂,透着不合时宜的楚楚。


我倏忽尝到些快感,像看碎玉入泥,堕花成尘。


束之高阁的宝物落在掌中,若只我一人能见到,那便是一番盛景。


“过来些。”


我向他抬了抬手。


他伏低脑袋,向我倾过身子,我伸手抚上他的后脑。


指尖触到耳根,他显然在颤抖。


“像在给狗狗顺毛。”


我附在他耳边轻轻说。


颊侧的呼吸乱了方寸。余光瞥见他滑动的喉结,看他唇瓣欲张又合,最后落下一声似嗔似叹的轻咽。


我很满意当下的结果,于是起身,惬意地靠住椅背。


耳根的红晕蔓延到了颊侧,他看向我,眸中原有的清冷被打碎了,倏忽有水光,似古书里被妖精轻薄了的书生——


一句放肆只在唇边,但终究是向自己的渴求妥协。


我又品尝到了一些乐趣。


分别的时候,已经是傍晚。我和他在街边走,在一个无人的公交站前停住。


我拉他转到车站背后,而后肩膀一顶,他便整个人贴在了墙上。


我按住他的手腕,鼻尖探向颈侧,呼吸落下的一刻,他双膝分明一软。


他别过脸去,盯着另一侧的地面。


我凑近他耳边。


“你不会以为我要吻你吧。”


他看我一眼,又轻轻摇头。


“下次单独见面,我或许会吻你。”


我说,


“的头顶。”


我看到他的眸子亮了起来,但传到唇边,除了不自觉向上的弧度,只有极轻极轻的一声“嗯”。


我拍拍他掌心。公交车到了,我向他挥手,两步跳上了车。


某些时候,当禁忌被打破,禁忌本身便会成为快意的来源。


我抚唇笑着,回味他的一呼一吸。



04   


那天月华婉转,像是牛乳打翻。泼进巨大的落地窗里,苍白泛青的躯体也显得柔和。


楼层很高,我把主灯关掉,只留一盏暗淡台灯。他被我按着跪倒在窗前,像一块被红绳缚紧的玉石,从高山低谷间出尘绝俗的君子,成了世人掌中肆意抚弄的玩物。


我扯着他的头发,迫使他扬起头。


他的双眼被遮蔽,我在他唇角落下一吻,浅尝辄止。


他似乎有些难耐,不自觉地仰起头,仿佛想要求得些更确切的认可,于是换来一个结结实实的巴掌。


他被打得微微偏过头去,我掐住他的下巴,蹲下身,欣赏着一块美玉染了绯色的模样。


铃铛在响,成了一曲悦耳的三重奏。绯色随之更浓,我却甚以为乐。


乐曲越来越动听了。我玩心渐起,于是低低呜咽加了进来。我向来不喜出尘之物开口乞怜,所以呜咽也只会带了颤抖。


餍足的华光流泻下来,我拿掉阻碍他知觉的东西。


“谢谢。”


他伏在地板上,轻声说。


我将他揽入怀里,吻了吻他的发顶。


“得罪之处,见谅。”


他旋即明白了我的意思,带着些失落,却又坚定地应了一声。


他年长我许多,即将迎来稳定的事业。而我如初生牛犊,还未闯荡。


我和他都清楚得很:


我们的故事,从一开始,便已有了结局。



05 


我们都太明白,所以自知不能疯狂,便不会疯狂。


拒绝迷乱能保留最后的清醒,却也写不出最极致的诗篇,诗人都是迷狂的。


但终究是要取舍。


实习是最好的节点,那之后,他只是我的学长。


然而实习回来,临近毕业的时候,我仍常去找他——


带着论文。


那样好的月光是再没有了,但他依旧眉眼含笑,像指导其他本科生一样,耐心地指导我。


毕业那天,我又看到了他。


他身上的味道依旧好闻,我邀他共进晚餐,他的肩侧距我一拳,不疏不近,彬彬有礼,但我读得出淡淡怅然。


傍晚的车站,我向他伸开双臂。


他拥住了我,我深深吸气,仿佛闻到了长白雪松树干上的霜露,淙淙清泉在冰雪间流淌,掬一捧饮下,过客依旧是过客,泉水依旧是泉水,只徒增了些过往。


我问他意义何在,他带着些无奈和调侃,说,这是创作的源泉。


我扑哧笑了出来。


跳上公交车,我冲他摆了摆手,没再回头。


路灯下的背影宛若离群孤鸿,我看了又笑,却止不住流下泪来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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